看球不买球 我为什么不再看球了?

时间:2022-10-21 作者:菜鸟编辑

昨天下午,蹲在那里刷直播吧,看到欧冠曼联3:0旗开得胜,顿觉畅快,同时猛地意识到,我是有多久没有看球了。

这才想起来,上一次看现场直播,是在8月底的某天凌晨三点多爬起来看的一场英超,那场比赛,曼联主场0:3输给热刺。

恍如隔世。

这是毅种循环。

一、

我记得读博士的时候,去旁听文学院某位教授的唐诗课,课上那位年轻有为、很有学养的老师在评价学生作业的时候,对班上一位入选研究生足球代表队的男生教诲道:读书的时候就要能坐冷板凳,多读书多做研究,不要看球了,看球干嘛?浪费时间!

我记得那个男生当时只是瞪着眼睛,面无表情,然后礼貌地一声哂笑。

但是旁观的我,心里却很不忿。我想,干嘛要干涉学生这种健康的爱好。我偏看,而且什么球都看:足球篮球乒乓球,网球棒球橄榄球,君子好球。

我从96年欧洲杯开始掉进足球这个大坑里,那时是个重度球迷,每个周末的欧洲联赛、周中的冠军杯、夏季的世界杯和洲际杯赛,全都看的津津有味、欲罢不能。每个周末都是我的足球之夜。

那个时候,半夜起来看球是家常便饭,如果实在没有条件(比如大学宿舍熄灯断电),那第二天一早起床第一件事一定是看录播、看新闻,一场不放过,一条不落下。

在本科毕业后工作的那个阶段,看球更加疯狂看球不买球,我记得2006德国世界杯期间,几乎一场不落,常常看完球睡2个小时就去上班,搞得最后心力交瘁、陷入旷日持久的感冒,很长一段时间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即使在紧张的边工作边考研的复习备考期间,自己喜欢球队的比赛直播都是一场不落——落了一场算我输。

那个时候,看足球直播雷打不动,职业发展和学术进展却几乎也是一动不动。

我有时候想,生活中要是没有足球,该是多么枯燥乏味。我的这颗心,将会怎样无所依归。

二、

但是最近两个月以来,由于单位工作安排和加入学习行动社群的原因,生活节奏突然加快,每天做不完的事情,足球居然不知不觉被扔到了脑后。

虽然很少看球了,但居然没有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反而觉得每天都比从前更充实、更有意义。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这才发现,我们每个人内在的可塑性,比国足后卫之间的空档都大;在自我的规划管理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有过不去的坎特;我们之所以会不计成本不加考虑地在某些时间支出项上大手大脚,是因为我们对自己时间管理的把握比武磊单刀刀法还差;而一旦我们让自己真实地为了更有意义的事情忙碌起来,其实我们一个马赛回旋或蚌埠回旋,就能跳出自己此前觉得不可能跳出的坑。

什么天王盖地虎,唯我大吉鲁,什么家有鲁小胖,福气又安康,什么马中赤兔,人中伊布,什么拉姆塞的诅咒,齐达内的光头,什么梅西、C罗、贝克汉姆、里瓦尔多、伊涅斯塔、格里兹曼、苏亚雷斯、内马尔、莫德里奇、贝尔、桑切斯、姆巴佩、莱万、布冯、博格巴、马赫雷斯、拉莫斯、德布劳内、苍井空……仿佛一夜之间我一个都不认识!根本没听说过!

(C罗:咦,我们当中好像混进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梅西:是啊,拉莫斯那厮怎么混进来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夜之间,在主动和被动之间,我对时间的价值和感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于时间的规划和支出,我再也不是狂放的粗手粗脚和大手大脚。而对时间的感知变化,其实是对生命的重新理解。

我好像变异了。变得认不出自己了。

我向天空大声喊“惜时”,它被秋风带走了;我把“惜时”刻在沙滩上,它被海水带走了;我把“惜时”刻在校园里每一颗白杨树上,我靠,我被保安带走了。

三、

不看球这个变化的背后,是对时间配置的重新安排。

时间配置这个说法,其实是参考的“资产配置”,而时间其实是我们每个人拥有的最重要的资产类型之一,歌德当年讲“时间是我的财产,我的田亩是时间”就是这个类似的意思。

合理的资产配置结构,讲究的是投资回报;合理的时间配置结构,讲究的是效用产出。

这种思考方式的理论基础是这样的:

畅销书《穷爸爸富爸爸》里有一个观点是这样的:区分资产和负债的标准是,前者会不断产生正现金流,即收入,后者会产生负现金流,即支出。

而一个理性的投资者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增加资产,而减少负债

这增加资产的行为,就叫做投资,反之,就叫做消费。

这样一来,我们每个人的时间管理系统都有三种配置方式:一种是把时间投入到高产出的行为上,也就是投资性的时间配置,一种是把时间投入到喜欢做的消费性的行为上,也就是消费性的时间配置,还有一种是把时间投入到无益或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也就是浪费性的时间配置。

举例来说,对于龚老师,写作、科研、读书、备课、完成重要工作,就是高产出的投资性的时间配置;看球这种娱乐行为是在消费时间,属于消费性的时间安排;时间如果是放在黄赌毒上,如果是放在和负能量爆棚的“朋友”抱怨连天上,那就是在浪费时间。

那么这样一来,时间管理的目的和合理规划就是:

通过计划、执行、记录和反馈,让自己不断增加投资性的时间投入、减少消费性的时间投入,当然最好能杜绝垃圾性的浪费时间,以达到提高时间的效用的目的。

包括休闲放松在内的消费时间的行为是必要的,不然就没办法进行劳动力的再生产。观看球赛也的确给我带来很多激情和快乐。但看球这个事,对我来说,主要问题是投入巨大,而几乎没有产出。

粗略估算一下历年来我在看球上的时间消费:周末的国内外联赛、周中的冠军杯、夏季轮番上演的世界杯和洲际杯……从98年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球迷开始计算,每周按看2场球保守估计,那就是每周消费4小时,每年大约200小时;在足球新闻、相关节目、足球贴吧上每天消费时间30分钟,一年大约180小时。两项合计,20年间,在足球上支出的时间大约8000小时。这绝对是一大笔支出了。

关键是没有产出。我不做跟足球有关的工作,这些年也几乎没有因为看球而扩展自己的社交,这么多年写过的跟足球有关的文字,只包括一篇致宿茂臻的信(给某报社投稿石沉大海)、一篇一直私藏的微型小说、当年考研时政治考卷上曾经拿足球战术来举例对矛盾转化进行的阐述。

从时间效用上来看,投入和产出是不匹配的。何况还经常因为看球晚睡,甚至熬夜,导致休息不好,影响工作。

我讲这么多,你现在听来是不是就像我当年听那位古代文学教授的刻板训诫一样不屑?

五、

看球当然是一种无可厚非的健康爱好,足球也是公认的世界流行体育文化。

龚老师这里始终不是说不能看球,龚老师自己以后也不是要跟足球绝缘,在完成重要工作之后,舒畅地看着足球,嚼着鸭脖剥着花生毛豆喝着啤酒,何其嗨皮!

但那个划船不靠桨全靠浪、完全无视时间配置的狂热的看球时代,对我来说,已经一去不复返。

鲁迅先生说:“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相信我,先生在这里不是说他就不喝咖啡不放松不休息,而是说始终优先把时间投入到高产出的工作上。鲁迅先生还说:只要你肯挤,平板变成D。

齐白石说:“不教一日闲过。”也绝不是说不想入非非、不悠哉游哉、不呼朋唤友、不逍遥快活,而是说每天都要保证使时间具有基本的重要的产出(“怎样才算是在一天中没有闲过呢?他对自己提出了一个标准,就是每天要挥笔作画,一天至少要画五幅。”)

以上,基本都是我蹲在厕所想到的。我最后还联想到李亚伟当年那首著名的《中文系》的结尾:

中文系有时在梦中流过,缓缓地

像亚伟撒在干土上的小便像可怜的流浪着的

小绵阳身后那消逝而又起伏的脚印看球不买球,它的波浪

正随毕业时的被盖卷一叠叠地远去

献给我那树影婆娑的看球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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