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马撷粹#
这几天，世界杯成了最近躲不开的话题，家人说，邻居说，同事说，同学说，就连偶遇的路人也要说一说。我年轻的时候，看世界杯，聊得最热烈的是哪个队厉害，哪个人厉害，那时候所有的人（不是大多数，是所有的人）都在世界杯里找偶像的崇拜，巴西队，贝利王，以至于看到贝利演个配角的电影《胜利大逃亡》，他凌空倒勾打入球门的摆拍，影院的观众都激动得鼓掌。
现在能说世界杯里的英雄，大概就剩下家人了。家人以外的人，对偶像或者球队的敬佩几乎寥若晨星。
刚刚出去交分类垃圾，遇见回收站的人。平时不说话的他，忽然给我打招呼。
“熬夜了吧？”他表情有点淘气，但是微笑着。
“对啊！”我随口回道，“老了世界杯假球，熬不动了。”
“今晚哪个队赢？”
忽然被他这么一问，我竟愣住了：“今晚谁跟谁呀？”
“不管是谁，你觉得深球衣赢，还是浅球衣赢？”
我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了，只好打哈哈：“如果知道谁能赢，看球还有啥意思？哈哈！”
他忽然愤愤不平起来：“英国和美国作弊！故意踢平，圈钱割韭菜！都说美中不足，美国和中国一样，都是臭球，它美国怎么可能不输？英国队踢美国还能不赢？作弊，商量好的！美帝英国太坏了！”
我笑着安慰他：“看球别赌输赢，买的没有卖的精，庄家做局，十赌十输。”
他一脸不屑：“赢钱的人多得很，不押钱，一夜怎么熬得住？”他又低声对我说，“听你们小区的人说，你算得准，他们听你的都挣钱了。你肯定发大财了！”
“没有没有！”我吓一跳世界杯假球，“绝对没有！凡是看球有了功利心，再看球就不是球，而是一把骰子了，那还有啥趣味？”
他大概是看出我真的不下注，脸色瞬间冷下来，眼神仿佛死鱼一样，盯着地上的纸箱瓶子，不再睬我。直到我喊他收我的纸箱，他才转回头，眼睛只看废品，那神色，显得我连废品都不如。
——细马赶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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